主内亲爱的弟兄姐妹们，
明天是10月31日，就是宗教改革日。在那一天，马丁•路德把他写的九十五条论纲钉在威丁堡教会的大门上。作为归正教会，我们每年都记念这事。有人可能会问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甚至在这么多年以后（到明天就整整488年了），还纪念那么久以前发生的一件事，有何意义呢？让我引用经文来回答这个问题，就是诗篇78篇，亚萨的训诲诗。我来读前4节，“我的民哪，你们要留心听我的训诲，侧耳听我口中的话。我要开口说比喻，我要说出古时的谜语。是我们所听见、所知道的，也是我们的祖宗告诉我们的。我们不将这些事向他们的子孙隐瞒，要将耶和华的美德和他的能力，并他奇妙的作为，述说给后代听。”的确，神在过去所行的奇妙作为必须被传颂，好让他们世世代代都得蒙训诲。是的，这正是我们要做的。同时，也为了纪念宗教改革日，我们讲述在黑暗的中世纪，我们守信立约的神是如何再次使他的话语大放光芒的，这是一件我们至今仍要感谢神的事。基督使用马丁•路德，以及其他人作为他的器皿，保守了受异端搅扰的教会。
至于路德，他在学习圣经时，每逢读到神的公义，总是感到恐惧战兢。按照当时经院派神学的观点，“神的公义”是神的属性之一，神按照他的公义赐予信徒应得的，刑罚犯罪的，奖赏行善的。然而，在神的眼里，究竟谁是义人呢？没有，一个也没有！这就是路德对神的义感到惊恐的原因。不论他多么努力行善，他十分清楚自己全然的罪性，因而倍感沮丧。看着自己的生活，他只能想到失丧的光景。不管他怎样尽力，他所做的似乎绝不足以让他得救。
在公元1514年的某一天，身为修道士的路德正在他的单人房间里学习圣经，突然他看到了亮光。当他学习诗篇时，多次碰到“公义”这个词，但上下文却让他无法理解，尤其是当他读到有些作者向神祷告时说：“凭你的公义搭救我”（诗篇31:1，71:2）。不管怎样，一个罪人怎么能向神祷告，呼求神以公义搭救他呢？难道不是因为神的公义，罪人要受惩罚，而非得拯救吗？路德弄不明白这一点，就一章一章地做比较，直到他读了保罗写的罗马书。突然，有光照亮了他，尤其在他读到众所周知的一段经文“义人必因信得生”（罗马书1:17）。思考这些话语后，他才意识到当圣经提到“神的公义”时，不仅仅是指神责罚的忿怒，同时也指神在基督里给我们的恩赐。因信那使我们在神面前称义的基督，我们就因此得生。
路德的这一转变很可能发生在1514年的某个时间，虽然也有人认为是在1512年的冬天。不管怎么说，路德在发表九十五条论纲之前，花了好几年时间作了深入的研究和思考。论纲第62条说：“教会真正的宝藏应是充满神荣耀和恩典的至圣福音。”路德专注在这些话语上时，这荣耀的福音就使他发生了转变，我们今天也要来聆听这个福音。我把这些话语的信息总结成以下几点：
主把救恩赐给每一个对所传讲的大能的福音完全敞开心扉的人
我们更仔细地考察这个信息时，会看到：
- 福音确实大有能力
- 但是必须凭信心接受
- 旧约的标准仍然适用于新约
1．福音确实大有能力
今天证道的经文是选自保罗写给罗马的书信。弟兄姊妹们，使徒保罗写这封信时，他盼望在不久的将来能拜访这个教会，并与罗马的兄弟姐妹们见面。的确，保罗一直都希望到罗马传福音，那里是罗马帝国的中心，是君王所住之地。那时，君王被绝大多数人拥护，如同救世主一般。然而，这不能阻止保罗到罗马传福音，去传讲另一位更伟大的救世主，主耶稣基督。从人的角度看，人可能会疑惑是否有人愿意听保罗谈论一位死在十字架上的救主。是的，没有人愿意，而罗马皇帝看来似乎更有能力。所以，保罗的使命岂不是预先就注定要失败吗？
亲爱的弟兄姊妹们，保罗自己肯定没往这方面多想，而是满有勇气，决不以自己奉差所传的福音为耻，所以保罗写道：“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罗1:16）。因着这大能，保罗在传教事工中从不以他奉差所传的福音为耻。在雅典，当有学问的人奚落他时，他不以为耻；在耶路撒冷，当犹太人威吓他时，他仍是如此。他不顾所面临的一切反对——在腓立比被囚，在帖撒罗尼迦被驱逐，从庇哩亚悄悄逃离，在雅典被嘲笑，在哥林多被看为愚拙——无论如何，保罗从不以福音为耻，相反，他依然热切地传福音，在罗马也是如此。
弟兄姐妹们，我想我们很多人都想要得到和使徒保罗一样的勇气。因为当别人耻笑我们时，为了不被羞辱，我们会立刻闭口不言。恐怕有时候，我们在意自己和其他人的看法甚于在意基督是否得着应得的荣耀。然而，亲爱的弟兄姊妹，为什么会这样呢？可能是因为我们看不到我们所要传的是何等大能的福音。它是大能的，因为我们可以领人归向救主基督。
福音——这词的意思是“好信息”、“好消息”，这福音的内容，保罗在同一章的3-4节里讲述我们的主耶稣基督时，将其概括为：“按肉体说，是从大卫后裔生的；按圣善的灵说，因从死里复活，以大能显明是神的儿子。”的确，亲爱的弟兄姐妹们，基督作为神的儿子，是全部福音的中心，因为所有的福音都可以总结为一条信息：“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3:16）。因此，耶稣和他被钉十字架的福音，显明了神对失丧在罪中之人的大爱。也就是说，他们虽死在罪恶中，神却使他们在他爱子基督耶稣里得活，神的大爱就向他们显明。
亲爱的弟兄姐妹们，把这信息带给每一个有心听从的人吧！这是一项特权，因为救赎的信息是为罪人预备的，是完全的恩典，除此以外别无拯救。没有其他任何宗教——不论是佛教、印度教、伊斯兰教，还是犹太教——宣称有一位救主，他可以解决因罪导致与圣洁的神分离的问题，并且因着神的恩典，藉着信心而不是行为，叫罪人有盼望。只有一个信息能拯救世人，把他们平安地带进神的国——即耶稣基督的福音，这个福音本身就是神救赎的大能。
耶稣基督的福音——一个独一无二的信息，也蕴含着独一无二的大能。亲爱的弟兄姐妹们，因为神的话语无论在哪里传讲，的确都带着能力。神的话语不像其它信息，仅仅是对一件事的阐述，你可以同意或不同意。神的话语大有能力。保罗说：“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这里用来表示“大能”的希腊原文是“dunamis”，英文单词“dynamite”（炸药）正是源于这词。亲爱的弟兄姐妹们，这的的确确就是基督的福音所隐藏的力量，而且因这福音来自永生的神，他以自己的全能在福音上作工，并藉着福音工作，好叫无论何时何地福音能按着真道被传讲。当福音被传扬时，神亲自主动在人心里作工，并以奇妙的方式使他们降服在圣灵的大能之下。是的，弟兄姐妹们，这难道不是奇迹吗？那些本该受到永世咒诅的罪人，因着福音的大能，罪得赦免，以致他们脱离先前有罪的生活，重获新生。看看教会的历史，看看耶稣基督和他被钉十字架的福音是如何强有力地改变世人的生命。不，那不是他们自己的作为，乃是神的作为。
福音是神拯救的大能，福音有足够的能力改变人，使他们脱离罪、撒旦、审判、死亡和地狱。任何其他的力量都无法办到。只有传讲基督为救主的福音才能彻底改变人。福音是独一的、大有能力的——这就是使徒保罗不以福音为耻的原因，只要有机会，他就向人传这好消息，因为福音是罪人唯一的盼望；这个盼望——在于福音向这些罪人彰显了神的公义。
神的公义不是路德最初理解的那样：就是刑罚罪人的不义。但是神的公义也显明在耶稣基督里，耶稣为了我们的缘故，代替我们完全顺服了神的律法，偿还了我们因不顺服神的律法而欠的罪债。如今，因他所做的一切，使我们在神面前称义。这令我想到《海德堡要理问答》主日23答60：“唯有藉着对耶稣基督的真信心，使我称义。虽然，我的良心控告自己，完全干犯神的一切诫命，未曾守住任何一条，并且依然败坏；然而，不是因为我自己的善行，而是出于神的恩典，他要将基督完全的满足、公义、圣洁归于我，神将这些白白地赐给我，好像我从未有罪，也未曾犯过罪，好像我自己已做到了完全的顺服，就是基督为我摆上的全然顺服，而我只要单凭信心，就可以得着这个恩典。”是的，我们惊叹神竟使我这样的罪人因信基督而称义。这救恩是为你、为我而预备的，弟兄姐妹们，只要我们凭真信心接受福音，我们立刻就能得着。保罗在经文中说，福音是神拯救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人。这把我带到了第二点。
2．但是必须凭信心接受
对于凭信心接受的人来说，福音的确大有能力。这就是为什么无论这福音传到哪里，总是传讲相信并悔改的信息（《多特信经》第二项教义第五条）。正如保罗所说，信心是必要的，福音对凡相信它的人而言，是大有能力的。照字面上理解，就是所有一直相信的人，也就是持守信心的人。凡拒绝福音的人都不会得着它能力的恩惠；那些听了福音就立刻欢喜领受，却不让福音在心里扎根的人也得不着。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的福音，不只是要求暂时的接受，还要求有好土，即我们必须尽心、尽性、尽意、尽力地完全接受它，否则就不能结出果子来。我知道就连这信心也是神出于完全的恩典而赐给人的，然而，人在其中并非完全被动。神使人重新得活后，人必须藉着信心接受基督为救主。换句话说，信心不是我们救赎的根基，而是得赎的方法，也是必要的方法。信心好比是我们拥抱基督而伸出的手臂，是连接我们和基督之间的纽带。所以，信心是一个条件，但不是前提条件，而是伴随条件。我的意思是，我们不是先有信心，然后才得救，而是藉着信心而得救，二者相辅相成。
举个例子，我们来看圣经在使徒行传16章如何说吕底亚。让我们来看这一章。在某个安息日，保罗正在腓立比城外的河边传福音，这里经常有许多妇女聚集祷告。然后16:14说：“有一个卖紫色布疋的妇人，名叫吕底亚，是推雅推喇城的人，素来敬拜神。她听见了，主就开导她的心，叫她留心听保罗所讲的话。”
我希望这能解释保罗在我们的证道经文中所说的意思：“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然后他又补充道：“先是犹太人，后是希腊人。”先是犹太人——使徒稍后在此书信的第9-11章中描述了犹太人的背景，我们可以对照着阅读。在9 :4-5中提到神旧时的子民时，他写道：“他们是以色列人，那儿子的名分、荣耀、诸约、律法、礼仪、应许都是他们的。”这就是为什么每当保罗到一个城市，总是先去犹太人的会堂传福音。只有在犹太人拒绝了福音之后，他才转向外邦人。但这并不意味着犹太人从此被摒弃在福音之外。在11:11中保罗说：“我且说，他们失脚是要他们跌到吗？断乎不是！反倒因他们的过失，救恩便临到外邦人，要激动他们发愤。”换句话说，救恩仍然为犹太人存留，只要他们凭真信心接受耶稣为救主，他们也能经历福音的大能。所以，保罗在写给哥林多人的第一封信中说“用人所当作愚拙的道理拯救那些信的人”（林前1:21）这道理也必要得着犹太人和希腊人。愚拙——因为福音叫人承认自己完全无能，对自己的得救毫无贡献，一丁点也没有。
人们总想以行为赚得救恩，这就是各教派百花齐放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在路德时代，可憎的放纵变得很普遍的原因。因为罪人有“购买”救赎的机会，而不需要真正的悔改。然而，耶稣基督里的真信心意味着我们要宣告：“我不能做什么，我是完全依靠基督”。这就是为什么路德在95条论纲中如此强烈地反对这些可憎的习俗的原因。比如，我想到他在第1条中说：“当我们的主耶稣基督说‘你们应当悔改’时，他是说信徒一生应当悔改。”我还想起第32条中说道：“那些因持有赎罪券而自信得救的人，将和他们的师傅一同被永远定罪”。换句话说，我们对自己的救赎无法做任何贡献，我们藉着基督才能在神面前称义。所以，我们必须在自身之外，单单在基督里寻求生命。我们的罪得赦免，不是因自己的行为或自己作了偿还，而是因基督为我们所作的一切。虽然这完全是出于恩典，却必须凭信心领受。
唯独恩典，唯独信心——这是16世纪宗教改革的座右铭。这也在同时期的信条中反应出来，即《比利时信条》和《海德堡要理问答》。让我引用《比利时信条》第22条作为例子，它首先说是圣灵在我们心中动工，强调连信心也是神所赐的。它接着说道：“如果我们藉着相信，得着了耶稣基督，我们就在他里面得着完全的救恩”。但同时这条又说：“然而，严格地讲，我们并非指信心本身能使我们称义，因为信心只是管道，藉着它，我们就有基督作我们的义。”亲爱的弟兄姐妹们，这里告诉我们义人怎样因信得生。最后，我们看到这并不是什么新规定，而是在旧约里就有的。
3．旧约的标准仍然适用于新约
弟兄姐妹们，经文的最后一句话引用了旧约。保罗引用了哈巴谷书的预言。哈巴谷和先知耶利米是同时期的人，他生活在约西亚王统治的末期，或约雅敬王统治的初期。这个年代是教会严重背道的时期。哈巴谷书1:4描述了当时的社会：“因此律法放松，公理也不显明；恶人围困义人，所以公理显然颠倒。”因为神的审判即将临到犹大。耶和华使哈巴谷知道，残忍的迦勒底骑兵要像潮水一样来毁掉耶路撒冷。当哈巴谷听到这消息时，他想知道，那些义人，也就是那些仍与主同行的人，是否也要遭受同样的惩罚。耶和华啊，他们会和恶人一起灭亡吗？但耶和华啊，如果真要这样发生，那么信你有什么益处呢？耶和华对先知的这个问题作了回应，他吩咐哈巴谷将他的默示明明地写在版上，使人可以读到以下的信息；2:4中说：“迦勒底人自高自大，心不正直；惟义人因信得生”。因此，神的审判会降临，耶路撒冷会被毁灭，神的子民会被掳。但是有一类人将平安度过这一切（灾难）：义人将得生，不是因着他们的义，而是因着他们的信。没错，义人将因信得生！这就是传给当时教会中义人的福音。义人因信得生，就是藉着他们对耶和华坚固的信心而得生。神会从审判中拯救那些信他的人。
至于这个预言的应验，首先，可以说被掳不是神给犹大和以色列的最终结局。在忿怒中，神没有忘记他的怜悯，仍记念以色列民是他的百姓。所以，余民要回归，神要赎回他们。
然而，这只是一个暂时的救赎，最终完全的救赎是在耶稣基督里的救赎，它即将全然成就。当他死在十字架上时，神在忿怒中再次施怜悯。忿怒——是当神在他自己儿子的身上彰显他的公义，将我们的不义归于他儿子的身上；但同时又有怜悯——藉着基督的献祭，我们罪得赦免，并得永生（见《比利时信条》第20条）。基督现在成为我们在神面前的义，我们也因信他而得生。这样看来，义人得生不是凭着自己的义，乃是凭着相信耶稣基督。
亲爱的弟兄姐妹们，这就是荣耀的福音，也是使徒保罗在我们今天节选的证道经文中所说的。他接下来在这封信中详细地阐明了这福音，强调犹太人和外邦人都是罪人，因此都需要救赎。没有义人，我们在第3章中读到：“连一个也没有”（罗马书3:10），并且“凡有血气的，没有一个因行律法能在神面前称义”（罗3:20）。但保罗在3:21中又写到：“神的义在律法以外已经显明出来”，所以义人将因信得生。
在将近1000年的时间里，这个奇妙福音的亮光再次暗淡了，因为教会竟然教导说，可以通过行善来平息神的忿怒。如果你做的善事不够，你就有大麻烦。因此，使我们得自由的因信称义的信息被遮蔽了，取而代之的是人无法做到的因行为称义的教导。然而，神在他的恩典中，按着他的时候兴起了马丁•路德。当路德研读我们今天查考的经文时，再次发现了单单靠着恩典，藉着相信耶稣基督而称义的信息，使福音的本色和美好可以重见天日。神使用这位罗马天主教的修道士，及其他人作为归正教会的器皿，如约翰•加尔文和胡尔德莱斯•慈运理。通过这些人，基督亲自保守了他用自己的宝血重价买来的教会，被异端搅扰的教会再次在主耶稣基督里找到安息。
看，亲爱的弟兄姐妹们，这就是我们在宗教改革日要记念的，不是为了荣耀人，而是荣耀我们满有恩典、信实的神，是他的圣灵使路德明白了义人必因信得生，就是因信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而得生。
记住这一切，我们也蒙召单靠信心而活，每天在耶稣基督里为神的恩典而欢喜。唯独信心，唯独恩典！因着对这奇妙恩典的感谢，它也会让我们越来越渴慕脱离有罪的生命，并藉着圣灵的大能活出新生命。我知道我们这一生永远不可能完美，我们每天都必须跟信心的软弱和罪身的恶欲争战。然而，每当我们以相信的心接受赦罪的福音时，我们就可以确信在耶稣基督里我们罪得赦免了。正如我们在《海德堡要理问答》主日51中所宣告的：“因基督的宝血，不将我们的过犯归于我们这些可怜的罪人身上，也不把紧紧抓住我们的罪恶归咎于我们。”又如《海德堡要理问答》答60所说，反而神要将基督完全的满足、公义和圣洁赐给我，这不是因我自己的善行，乃是完全出于神的恩典。
所以，因着信心，我们单单依靠耶稣的作工，且在他里面得永远的安息。因他偿付了全部的罪债，使我们得救赎。
所以，每个基督徒都应欢喜快乐，并建立在这根基上。
是的，如今，基督的死确实使我得生，因他付了我的赎价。
这就是在福音中显明的神救赎的大能。凡在耶稣基督里因信而活的人听到神的公义时不必担心，因为神的义意味着我在基督里罪得了赦免。这是多么荣耀的福音啊！如路德在第62条论纲所说，教会真正的宝藏应是这福音。亲爱的弟兄姐妹们，让我们每天为这奇妙的至宝感谢神，不单在言语上感谢他，也藉着行为活出真正的生命，显出我们真心感谢在基督里所得着的一切。
阿们！